外边雨丝毫没停歇的迹象，沈蕴秋只觉得焦躁。
她完全弄不清现在处在什么情况，不过明显能察觉这个叫黄莉的女人不是个善茬。
黄莉随意的把包放下，坐在一侧的单人靠椅上，径自开口：“这女人白占着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好好利用，你看这屋子寒酸的。”
这话又像是故意说给凌老太听的。
明明沈蕴秋才是替杨海华和凌川接客的，现在弄得她像服务人员，很不爽，尤其是服务这种没礼貌的女人。
凌老太堆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个笑，抬头看向沈蕴秋，“姑娘啊，怎么人都不在家？你是哪个？”
沈蕴秋认为长辈的话还是要好好答：“奶奶，我是凌川的补课老师，他妈妈...应该上班去了，具体回来的时间我不知道，凌川在外边吃饭，很快就能到。”
阒静的屋子蓦地溅起笑。
“你是那玩意儿的老师？”黄莉笑的不正常看向凌老太，“妈，你听见没，你那不争气的孙子还请老师补课呢，烂泥还能有救？”
沈蕴秋火窜出来，如果她没听错，她口中不争气玩意儿指的就是凌川。
沈蕴秋想了想，虽然他有很多时候都不是个好东西，但这种话从别人嘴里出来，多多少少心里都听着不好受。
“请问你是凌川的哪位？”
“我是...”
“你是谁都不应该说这种话。”沈蕴秋一字一句，语气像是较上真了，“不管以前是什么样，他这段时间都很努力。”
努力...说完后她有点牙疼。
黄莉抱着肩一阵狂笑：“哟，你这老师还挺护宝啊。我告诉你，我就是这赖痞子的弟弟，凌华的亲妈，他是和我没什么直接关系，但和我死去的老公有，我关心两句有什么问题？”
“黄莉啊，你快少说两句！”一旁凌老太看不下去了，见缝插一句。
先不说他死去的老公是谁，光是这一连串关系，沈蕴秋都理了好半天，正当她恍然出什么，客厅的铁门蓦地被推开。
她回头，看见那人铁青的脸色，混着雨水，就像此刻外头阴沉的天。
沈蕴秋见到他的那刻就被一身湿水勾走了，抬脚要走过去，他神情像是见到什么猛兽迅速苏醒，当即变得暴躁。
沈蕴秋挡在前面，他侧掌推开，死盯着沙发上的女人，“谁让你来的，他妈的谁让你来的。”
凌老太见孙子浑身都湿了，哎呦一声：“川啊，你怎么没打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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