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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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鱼从拆弹现场被赶走了，她原本就是不准备今天回去的，所以有自己的房间。走到一半她脑子里突然闪过和臻无助的面容，她好像眼眶红红的站在那里，那个有些眼熟的警探戴着很大的帽子，让她没看见面容。
纠结了很久，夏鱼还是决定回头问问自己结婚想姐姐是不是知道什么。今天她戴着面具站在那里，尽管只露出了眼睛和一点嘴唇，但夏鱼明显能感觉到她并不是很开心。
时间渐晚，灯火微弱，夏鱼走到后面几乎是扶着墙才能辨别方向，姐姐先前在的房间好像一个鬼屋，让她的腿都开始发颤。应该是太害怕了，夏鱼想，所以她产生了这种恐怖的心理暗示。
如果她不问清楚的话，和臻可能因此死去。
“姐……姐姐？”
表姐和她先前来问询时的姿势一模一样，但无论夏鱼说什么她都没有回答，影子在烛火下一晃一晃的，很是奇怪。
“我进来喽，姐姐。”
夏鱼鼓足勇气才推开门，或许是她用的力气有点大，风吹灭了其中一盏蜡烛。等她看清楚自己眼前站的到底是什么，她终于没忍住失声尖叫：“啊——”
一点烛火映纸容，静夜书房透阴风。
墨香绕梁无人问，纸偶独立似诉衷。
“她的房间是不是有人。”
“谁进去了？”
“不知道，去看看。”
由远及近的声音让夏鱼立即捂住了嘴巴，她环顾四周，实在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只好就近拉开了红木衣柜的门，用手捂住口鼻，闭上眼睛躲在了里面。
外面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夏鱼的耳朵，她咽下了口水，小心翼翼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并迅速打开了静音。她觉得自己躲的地方实在算不上高明，于是立即给关系紧密的人发了求救信息。
父亲母亲……表姐……成与江……还有……和臻。
当和臻看到夏鱼的消息时，她刚好脱离了危险。栖鹤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她也在看着对方，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好像掌握了很多人几辈子都不一定能学会的技能。
“按照电视剧的情节，救人一命，无以回报，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和臻随口跑火车。
栖鹤收集工具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温和疏离：“能帮我破案就是最大的报答了。”
“啵——”
和臻吐破了刚刚嚼了很久的泡泡糖，清甜的白桃风吹到了栖鹤的鼻尖，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的耳朵泛起了红。应该是会场太热了，栖鹤想，这些世家少爷小姐联姻总是这样，极尽奢靡，灯光酒色得让人感觉体温升高。
“s——o——s，”和臻看见夏鱼给自己发的第一条消息，她立即蹲下身，让栖鹤能看见自己的屏幕。
“能帮忙看看她在哪吗，夏鱼可能出事儿了。”
“你还真是……”栖鹤感觉和臻像某个日本死神小学生，永远有案件出现在她身边，而她本人却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老张，麻烦问一下宾客里一个叫夏鱼的还在不在。”
“她给和臻发了求救信息。”
老张接过栖鹤整理好的工具，他对这句话倒是不意外：“我能看看她发了什么吗？”
“嗯。”
栖鹤看向和臻，她小幅度点点头。
老张刚准备接过手机，又放下手找了张纸巾擦了擦指尖，这才接过了和臻的手机：“和我刚刚看见的一样。”
“夏鱼的父母朋友都收到了短信，一模一样的sos，我们已经搜查过了，暂时没有发现她的下落。”
“除了之外，跟她关系很好的表姐，新娘也不见了。”
和臻从老张手里拿回手机，她看得出老张手里有厚厚的老茧，手背还有一道狰狞的划痕，那道疤看着年代久远，像个印章一样永远盘绕在那里。
“吓着你了吧，”老张把手放在身后，声音苍老而悲切，“今天的手套不能用了，等我……”
“不，没有，很酷。”和臻知道老张，她听说过这位警察先生的故事，她也记得老张的年纪和自己的父母差不多大，看起来却如此苍老。
“这是您为了救人留下的吧，我没见过更酷的勋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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