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生命的祭祀

白飞渊蹙眉，似乎在思量赤霜的话。

“是不是传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没有办法封住漩涡？”

“悲漠长老应该有办法？”

“来不及了！一来一回，毁灭军团都来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招人恨的声音传来：“我就知道你们会成功，干得不错！这样法阵算是成功启动了。”君迁子长老如山猴从屋顶跳下来。

“你这个叛逃还有脸皮出现在我们眼前？枉族人待你不薄、我们敬你为长老，不死族究竟承诺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背叛神族？哼，是永生还是权力？堂堂一个长老竟然沦落到做一条狗？可笑！”赤霜指着那老匹夫大骂，言辞之辛辣令他颜面尽失。

不料他反唇相讥：“呵呵，族人？你们活了几百年不是还这么天真吧？当真相信什么神的意志、什么神的使命？不管是同族还是外族，能聚起来的不外乎利益，这个世界只有利益之说谈何背叛？当初我也跟你们一样满腔热血，但到头来还不是被自己的族人骗了！”

他忽然仰天长笑：“你们信奉的神族把你们骗了！把任何人都骗了！一切一切都是骗局！”

“你说谎！神族不会欺骗我们！”寻星急得拔剑。方晴不太明白，白飞渊则眼波诡谲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若不信就回去问族长——如果你们还有命回去的话！”君迁子长老摆摆手，九个穿着黑袍的不死族齐刷刷地将六人包围。“好好享受你们的最后一刻，我去找找悲漠那老家伙聚聚了。”话毕，他无影无踪。

“这回真是一场乱战了，后面还有一个漩涡等着我们。”六人盯着敌人的动作慢步靠拢。

“他刚刚说‘算是’成功，也就是说还没成功，我们还有机会。”方晴眼眸闪闪，脑里即将捕捉到重要的信息。“法阵应该还差一步，会是什么？法阵的准备功夫还有什么？”

“生命。”白飞渊镇定自若。对面动静微小，不过依旧难逃他们的法眼，他们不动声色地蓄力。

葵苏眼波凉凉，“对了就是生命！我们毁了死灵树令法阵的效力大减，所以现在强行启动法阵最需要的是生命祭祀！”他下意识地看看自己，“也就是我们的生命、就是不死族在此埋伏的理由！”

紧接着那方黑雾现，九条暗影之蛇咻地张嘴飞来。葵苏掷去三片青叶子，另外三片有了裂缝无法使用。青叶子轻盈地穿过三条暗影之蛇，赤霜怒号的风雪将黑雾刮往另一个方向。

白飞渊利用眨眼之瞬分析了现状，目前最大的威胁是漩涡。“葵苏，你去想办法封印漩涡，这些不死族交给我们。方晴，你去帮葵苏别碍手碍脚。”方晴瞪了他一眼，葵苏犹豫了一下依言照办。

“就我们四个对付九个不死族？”

“怎么，神官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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