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发

在询问过黄荛的意见后，杜宇将营养液分给伤员们。

黄荛将肉搁在远一点的地方，掰下一块凝固的脂肪块丢进嘴里。生食脂肪的味道并不好，带着苦涩和油腻的味道，冰冷的温度刺激着口腔，几乎感受不到油脂应有的香气。融化的脂肪顺着食管流下，滑腻的感觉简直让人想或者胃酸一起吐出来。

黄荛喉咙动了动，拧开水袋抿了下水，才又掰下一块。虽然这东西味道不太好，但提供的能量是充足的。

生肉的味道会稍微好一些，但生食造成感染与各种问题的概率要高一些，有选择的情况下，黄荛尽量把它们留到生火之后，加热再吃。

杜宇扯了一块筋嚼着，嘴里咬着东西总会有一种“正在进食”的幸福感，也许营养剂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可能不太方便，委屈一下。”杜宇趴在最外面，胳膊搭在黄荛身上，边说边往外退。

多了一个人，原本就狭窄的雪洞更加拥挤，堵在洞口的人要退开些才能让袁鸿爬到外面。为了不压到两位伤员，每个人姿势都有些别扭，动作稍大些都放不开。

“要不把洞口挖开一点……明天怎么样都要走了。”德纳斯顺着通气口往外看了看，外面似乎起了风，被吹了一脸冷气的男孩闭眼缩了缩，伸手搓搓脸。

他们是来训练，不是来野营的，如果没有遇到黄荛，他们也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没有食物，拖延的越久消耗的体力越严重。

好在这是雪山上，水倒是不缺，只要不是体温太低，水袋里装些雪贴身放着，等一段时间就能得到一些饮水，否则连这几天都是灾难。没人考虑雪水是否卫生，他们现在还没资格活的那么精致。

“算了，将就下吧。”等到袁鸿出去，杜宇利索地匍匐爬进来，熟练地蜷缩到几个气孔间。

黄荛也转了个方向，爬起来努力在不大的空间里曲腿坐下，通道不高，她要稍微压一点头，免得头顶与雪接触。

背靠着岩石坐好后，黄荛将降落伞裹在身上，伞很薄，哪怕叠了几层也没有被子的感觉，只比没有要好。

她没有说接替杜宇查看通风口或替袁鸿守着洞口，这个小团体有着自己的秩序，也总有人要保持体力。

要是睡着，一晚上过得很快。黄荛尽量保证高质量的睡眠，但在夜风呼啸与杜宇二人清理洞口的声音响起时，依旧会分一点精神注意着。

夜晚雪山的风比想象的一点要大，但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这颗星球似乎与狂风绝缘，第二天起来时，洞口形状改变了一些，洞口小了不少。黄荛将手插进洞口多出的雪面，雪很硬，指尖很用力才能刮下一层，也不知道是被风压实还是被低温冻在地上。

田子的脚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身上的伤也不影响赶路，只是出来时冷气冲的他咳嗽一阵，杜宇扶着他，缓了一会儿渐渐便站稳了。

云萝过了好一阵儿艰难地从洞里爬出来，干涸的血粘在雪上，暗红被稀释开来，划出淡淡红色的痕迹。

狭窄的雪洞里不好搀扶，等云萝露出个头，几人一起把她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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