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重回彭格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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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和人类组成的小队向北到达了刚达巴大山，他们藏身在山坳的缝隙中眺望远处被烟气和乌云遮挡得不露一丝天光的半兽人要塞安格班，隐约可以看到火光中闪动的人影。

成千上万只巨大的蝙蝠在空中盘旋，半兽人的大军骑着模样狰狞的座狼，身着坚甲手持利刃，在首领洛格的呐喊声中开始向孤山方向行军。他们的数量如此之多，连山脉都被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颤。

即使利嘉曾经被里包恩扔到过阿富汗，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原来这就是战争……

“我们得警告大家。”

塔瑞尔的双目被半兽人的火把照亮，她带着些惊慌说道。长湖镇的人类刚受过龙的肆虐，他们根本没有准备好迎接半兽人的军队。

“可能有些晚了……”莱戈拉斯也为半兽人庞大的数量感到惊讶，他意识到中土世界的阴影终于再一次卷土重来了。他侧头看向利嘉，目光扫过她犹带着伤痕的脸庞，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利嘉，你还能点燃之前的火炎在天空中飞行吗？马匹的速度比半兽人快不了多少。”

得到利嘉肯定的答复以后，莱戈拉斯嘱咐利嘉找到人类的首领，告诉他刚达巴大山的半兽人从北方袭来的消息。

“一旦点燃火炎，半兽人就会看到我。我想你们最好赶紧离……怎么了，莱戈拉斯？”

她看向莱戈拉斯突然伸出来拉住她的手，又抬头去看莱戈拉斯，发现他自己也一副惊讶的样子。

“不……没什么。我只是，只是……”莱戈拉斯其实也不懂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他试图解释，却根本想不出缘由。最后他只是凝视着利嘉清澈的棕眸，郑重道：“保护好自己。”

“别担心，莱戈拉斯。”

利嘉对莱戈拉斯弯眼微笑。“我在长湖镇等你们。”

利嘉说完轻拥了莱戈拉斯一下，跳下山坳顺着山脊朝下方更黑暗的地方跑去。

掌心中的那道伤痕隐隐发烫，莱戈拉握紧左手。

估算自己已经跑出不远的距离了，利嘉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之前点燃火炎的状态。半晌，一簇火炎自她的额头点燃，她睁开眼睛，深棕色的眼眸赫然转变为冰冷鲜艳的枫红色。她的掌心喷射出橙红色火炎，使她飞上寒冷的高空，同时也暴露了她的位置。

半兽人大军发出杂乱的喧哗声，最前方的半兽人首领洛格勒住胯|下的座狼，眯起冷酷的双眼注视着天空中的光芒。他挥手召唤出吸血蝙蝠的头领，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莱戈拉斯和塔瑞尔只见乌压压的蝙蝠大军们拍打着翅膀迅速追上了利嘉，将她团团包围。明亮的橙色光芒消失了，仅仅只有几线残影从蝙蝠们密密麻麻的翅膀下透出，逐渐微弱。

塔瑞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下一秒，那团恐怖的蝙蝠云开始不稳定地颤动。天空炸开了一大团耀眼的橙光，包围着利嘉的吸血蝙蝠要么化为灰烬，要么直愣愣地掉下天空。洛格扯住座狼的缰绳，让它避开天空落下的一只吸血蝙蝠。这只吸血蝙蝠张开翅膀后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大，他既不尖叫也不拍打翅膀，从高空一动不动地直直砸到地面，僵硬的身体碎成一块又一块的冰渣，消失在刚达巴猛烈的罡风中。

那道明亮的光芒将遮天蔽日的蝙蝠群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向南方逃窜而去。洛格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不过他知道那种光明的力量，它绝对不会是黑暗的从者！他下令让半兽人大军加速前进，想要赶在孤山的人类得到消息之前到达乌丘，与已经赶到长湖河谷地区的半兽人军队汇合形成夹击之势，一举占领山下王国，将那里为半兽人们南下的要塞。

为什么我不是遇到蜘蛛就是蝙蝠_(:3)∠)_

利嘉在恐惧和猝不及防之间被吸血蝙蝠吸了不少血，全身上下遍布吸血蝙蝠口器捅出来的窟窿。高空中的空气寒冷而干燥，幸运的是这些风很快吹干了她身上的血迹凝固了伤口，没有让她变成人形洒血机，不幸的是这些风吹在身上真是该死的痛极了，刀割一样！

利嘉到达孤山上空的时候，看到孤山脚下正聚集了金色、银色和灰色的三个军阵。金色的军阵属于密林精灵，他们为向山下国王索林讨回瑟兰迪尔的宝物而来；银色的军阵属于铁丘陵的矮人，他们的头领是铁丘陵的国□□恩，索林的堂弟，他收到了索林靠渡鸦传递的消息——山下王国已收复，却被精灵和人类的军队围困于城墙中，他希望得到丹恩的救援——便率领着曾与半兽人战的精锐矮人部队前来援助他的兄弟；灰色的军阵属于长湖镇的居民，他们衣衫褴褛，武器简陋，只是为了向山下之王索林讨要他曾经承诺给他们的财物，以期安度寒冬，重建家园。

“早上好，你们好吗？我有个小提议，如果各位不介意花点时间听我说。各位可否考虑，”肩上用黑色皮裘做装饰的红胡子矮人丹恩骑着他的战骑小猪走出矮人的军阵，先是以充分显示了他国王风度的有礼言辞开口，然后画风一转突然将音量提高，恶狠狠道：“——自己滚开！你们所有人，现在就滚！”

人类的军队发生了小小的骚乱，但很快在巴德“坚守阵地”的喊声中平息下去。

“别这样，丹恩国王。”

灰袍巫师甘道夫从精灵中走出。

“灰袍甘道夫，叫这群暴民退下，不然我将用他们血洗大地！”

丹恩威胁性十足地挥舞着战锤。

甘道夫劝说丹恩：“矮人、人类和精灵现在不能内耗。半兽人大军正直面孤山而来，请叫你的军队退下。”

“我们才不会在精灵面前退却，尤其是面对这个冷血森林小妖时，他一心想看我的族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