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不解的赛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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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远离了故乡，哪怕是粗神经的孙悟空说起那里的风土人情时，也忍不住有些滔滔不绝，甚至称得上是手舞足蹈，如果不是给克拉克演示了一把如意棒变长变短的神奇功能，一不小心砸毁了实验室的一角，他们这一次的交谈会更久一些。

“呃……”看着不知明的玻璃器皿和液体流了一地，孙悟空只能傻笑了一声，忍不住看了看斯特兰奇医生进去的地方。

克拉克在空气中嗅了嗅，又仔细分辨了一下那些器皿和液体：“这些液体里面看起来没有危险成份，也没有触动实验室的安全装置，之后清理干净就可以了。”

他安慰着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孙悟空，视线却忍不住停留在如意棒上，他还无法理解是什么样的原理，让如意棒有了随意伸缩长短而直径和平均质量不变的能力，只能感叹于孙悟空所在世界的神奇。

他已经可以想象，如果如意棒的神奇能力在公众面前曝光，会有多少人为此好奇，这也许代表着一种全新的，运用范围广阔而有价值的材料出现。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等斯……那个医生出来，我要向他好好道歉。”

“他……看来我们等的人醒了。”

克拉克敏锐的知觉很快发现了手术室里的动静，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份知觉运用到斯特兰奇医生身上，去窥视他现在的行为，这是他对朋友的尊重。

手术室里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比预计得要早一些。这是一个带着明显带着日尔曼民族特征的中年人，头顶已经秃成了地中海，皮肤泛着苍白，看起来像是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度过的典型科研人员。

在意识慢慢回笼后，他看上去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一定的认知，下意识就试图挣扎起来。可就算麻醉效果不起用，以他的伤势在暂时间内也无法再站立起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人有些惊慌失措，他努力地摆弄着自己的脖子，试图看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而充斥着冰冷感的实验室显然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你的名字？”

克拉克走到他的身边问道。

看到完全没有遮掩自己长相的克拉克，那个人显得有些恐慌起来，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地摇着头：“我什么都不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吧，求你了……”

克拉克忍不住扶了扶银镜，他完全看清眼前这个人眼中的恐惧，那并不是针对于他的，而是来自一种更加根深蒂固的东西：“……也许我可以帮你。”

“不，不，你不明白，你帮不了我，我不能说，求求你，我真的不能。”

“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你走。”

才二十三岁，并没有从学校毕业多久的克拉克当然不习惯去威胁别人妥协什么，或者他永远都学不会，他发现自己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轻率了，或许他还没有准备好介入这样的事情。

“他看起来很害怕。”

孙悟空有些好奇地盯着那个人，“嗨，把事情都告诉我们吧，大伯，我会保护你的，我们可是很厉害的。”

“你们不应该这么做，你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和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在打交道，哦，原上帝原谅我。”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人有些气喘地说完这样一个长句，突然闭上了眼睛。

“你……”

“@#￥……”床上的人突然说了什么，只是一个短促的音节，并不足以分辨其中的意思，可依然让克拉克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而在这个音节被吐出的下一秒，床上的人突然手脚开始抽搐，嘴唇迅速转乌，表情也痛苦上堪，看上去是典型的发病状态。

而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在克拉克进行有效的救治之前，那个人就已经失去了呼吸，监护仪上的波纹也成了一条稳定的直线。

“哎，他死了吗？”

孙悟空在一边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死得这么的轻易。

克拉克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的用这里的医疗设备给眼前的死者做了详细的检查，配合他能够透视的眼睛，他能够保证这是最完备的尸检，而得出来的结论也让他意外。

床上的人并非死于服毒之类的自杀或者某种远程操控，而是因为心脏病发导致的自然死亡。

虽然他的心脏看上去还不错，除了不算健康的生活方式对它造成的损伤，并没有其他隐患。

一个还算健康的人死于了没有外力用下的严重心脏病发。

孙悟空对于一个人的死亡也感到有些失落，转头向克拉克说道：“我们要找个地方把他埋起来吗？”

克拉克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他名字。”

他觉得有些消沉，显然这次的事情已经被他搞砸了。

“我去找斯特兰奇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