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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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莹蓝色的药剂管在空中旋转着，细密的气泡从试管两头冒出来，又消失在药剂里，看起来像是放了薄荷糖又拧紧瓶盖的碳酸饮料。

蝙蝠侠狠狠击中小丑腹部，伸手去够空中的药剂管。

小丑痛的躺在地上，笑得一抽一抽的像个破风箱，地上的积水漫过嘴巴也止不住，在水里吐着带血的泡泡。他的目的达到了。

小丑的动干扰了蝙蝠侠，尽管后来蝙蝠侠飞快调整，可仍然抓了个空。

一道道闪电划过云层，阵阵雷声在哥谭上空炸响。

“天啊……愿上帝保佑我们。”

在监控中见到这一幕的一些警察们绝望的闭上眼睛，虔诚的基督徒们还在胸口画十字等待死亡的到来，可等了半天，没看见扛着镰刀的黑袍死神，也没闻到什么刺鼻味道，耳边还传来同伴们的惊呼声。

“什么情况？”

警察们面面相觑，不是说能毒死一座城吗？

紧盯着监控的警察们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啊，摔在地面上之前，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仓库现场，小丑惊讶的瞪大眼睛，随即愤怒的大声咆哮：“该死的鸟！是谁——嗷！”

蝙蝠侠踹了他一脚，把小丑剩下的话踹回他肚子里。暴雨和黑夜降低了监控的分辨率，可他和小丑在现场看的很清楚，在哥谭命悬一线时接住了试管的是一只喜鹊。

是的，一只喜鹊，蝙蝠侠很确定自己来之前没喝酒，也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年纪，黑背白肚皮，连翅膀上的白斑都看得一清二楚。

哥谭多了个出色的训鸟师？或者是能变成喜鹊的变种人？蝙蝠侠盯着喜鹊离开的方向，联系上夜翼。

“跟上那只喜鹊，试管瓶在它的爪子上，六点钟方向。”

说着，他眯着眼睛看向那边，良好的视力让他在大雨中收获了新信息：“28号仓库楼顶上有它的同伙接应它，抓住他们。”

至于这只小丑……小丑嘴里正愤怒的咒骂着，不甘心的看着喜鹊越飞越远，时不时神经质的笑两声，显然是气得狠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完美的计划以如此荒谬的下场收尾。蝙蝠侠粗暴的把小丑从水里拎起来，熟练地绑好，安排上阿卡姆套房。

楼顶的红头罩气呼呼的收拾好狙击.枪，他今天过得真是无比憋屈，上午情报有误差点被炸死在港口区，下午新来的助手身中七弹差点被他亲手送进焚尸炉，晚上好不容易能找小丑报仇雪恨，第一次瞄准因为要顾全大局不得不放弃，第二次大好机会蝙蝠侠窜过来堵枪口，第三次小丑扔了试剂瓶和蝙蝠侠缠在一起，第四次小丑躺在地上都成靶子了，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喜鹊挡住了瞄准镜，闷着头往他这儿飞，屁股后面还跟了一群警车。

他要是执意狙击小丑，蝙蝠侠的防弹披风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打中了，跟着喜鹊而来的警察也有时间把仓库围个水泄不通，一换一不值得，太亏。

更憋屈的是这只喜鹊说不定还是老熟人，本体还在病床上，打也打不得。

红头罩背着琴盒三两下从房顶上翻下来，趁着警察们没追过来钻进自己的骚包红跑车里，打开车窗等了片刻。

果然，一只喜鹊抓着药剂管从车窗飞进副驾驶，落在座椅上，当着红头罩的面抖了抖毛。

红头罩没在乎抖毛甩出来的水，他比喜鹊湿的更厉害。

“克里斯？你怎么来的？”

红头罩顺着喜鹊的毛撸了一把，发动跑车逃离仓库区，后面的警车已经打着警灯快追上来了。

喜鹊歪了歪脑袋：“喳喳！”

我也不知道，一睁眼就看见小丑在调.戏蝙蝠侠。

红头罩听不懂鸟话，看着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警车，心里有点气：“来就来吧你还瞎捡东西，你以为蝙蝠侠会感谢你？他只会认为你是来抢毒气试剂的，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这玩意儿？还敢往我这跑！”

“……嘤嘤！”

克里斯心里委屈，当时他只想着这颜色怪好看，打碎了怪可惜，看见红头罩下意识的就飞过来了，喜鹊他也是第一次控制，能接住药剂管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这情况也没法交给企鹅人，企鹅人也不会想要这玩意儿，不好销毁，卖也卖不出去，”红头罩嫌弃的瞥着喜鹊爪子下面的药剂，“麻烦。”

公路上，一辆红色跑车冲破雨幕，遥遥领先，身后吊着一群吱哇乱叫的警车，夜翼开着他的警车冲在车队最前面，第一眼就认出这是下午违规超速的那辆车。

“该死的，居然敢这么嚣张！”

夜翼紧跟在跑车后面，从车里摸出一个喇叭，打开车窗。

“前面的车！你已经被哥谭警局包围了！立刻降低车速，停靠在路边……”

红头罩听出来夜翼的声音，面罩下的嘴角一勾：“这不巧了吗。克里斯你还在吗？”